ともこい

とある。一方通行中心,主上一。
天生杂食,谨慎关注,后果自负。

[上一]灵验

とある

上条当麻x一方通行

完全无视原作时间线的造谣


灵验



1


“这玩意真的灵吗?没有危险?”

学园都市某高中在读学生上条当麻连续提出了两个问题。学园都市230万人口中,能够完全理解他的担忧的人,恐怕一只手就数得出来。

上条手上捧着一枚用友禅纸折叠而成的心形,看上去只是一枚简单的折纸。但它来自上条的同学兼邻居土御门元春的口袋,还被土御门信誓旦旦地介绍了功效,肯定不仅仅是个简单的折纸工艺品。

土御门元春出身于阴阳师世家,上条曾经目睹他使用折纸来战斗。

“灵的灵的,你把名字写在心形的两瓣上就行,效果能够持续24小时喵。”

土御门一如既往不正经的语气让上条更加狐疑。

“真的灵的话,不是会很危险?”

上条指的是土御门最为熟知的那个问题,经过学园都市超能力开发的人,使用魔法必会被反噬。

“无须担心,这不是魔法。你可以理解成御守之类的东西。就好比新年初诣大家都会去神社偶签,有祈愿的成分在里面,但还远远算不上施展魔法啦。”土御门正色道,“记得效果只能保持24小时,不要太提早发动哦。”


鉴于认识土御门之后几乎每天都在被他坑,上条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不过这个被土御门称为“LOVE IS BLIND”的小小灵装,主要效果是“有求必应”,只要使用方式得当,搞不出什么大问题。

送走土御门坐回到摆在地板中间的矮桌前,上条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又在脑内进行了一番计算。时限24小时,现在差不多就可以,还是再等一等?但是太晚打电话也不好吧……

决心下定,上条深吸一口气,按照使用说明,在花花绿绿的心形的两瓣上,工工整整地各写下了四个汉字。


搁笔的同时他拿起了手机。



2


十一月中旬的学园都市,正午时分颇有些小春日和的暖意,但早晚已能让人感觉到初冬的寒冷。学园都市内各级学校全部参与的大规模文化祭“一端览祭”就在凉飕飕的早八点正式开始。

与九月举行的面向外界大众的“大霸星祭”不同,“一端览祭”是学园都市内部的自娱自乐,同时还有开放参观和体验入学的环节,就像日本各地的秋季学园祭,兼具着提高学校报名率的重任。遗憾的是,像上条就读的某高中这样乏善可陈的学校,连来参观体验的低年级学生都要比名校来得稀少。即便有,也多把它放在逛完重点学校之后,因此早八点的某高中的校门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亦不为过。

上条站在冷清的校门口,望眼欲穿门前的马路。好在不久便看到一辆造型复古的甲壳虫小汽车慢慢驶来,悠悠停下。熟悉的白色身影自副驾驶位走出,车上的同居人们与他叽叽喳喳一番,便丢下他开车走了。

这幅和平的日常情景在上条的校门口上演,令上条激动得险些喷洒热泪。


———因为这一切都应了上条昨晚电话里的请求。


土御门给的可疑灵装竟然真的有用,一方通行不但接受了上条的邀请,连不要带上其他人的追加请求都照做了。上条看着那个无所顾忌地穿着膨胀色依然纤细非常的身影走向自己,努力控制表情,脑海里乱冒着为时已晚的嘀嘀咕咕。

那个小尾巴应该跟她的原型一样挺难说服的吧……不过真的一对一,好像约会一样,气氛会不会太尴尬?

“上条同学!啊呀、这位是?”

上条正在酝酿跟客人打招呼的时机,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过低的位置插进来。

顺着声源往下看,尽量穿上职业套装但看起来依然像个越级参观的小学生的班主任月咏小萌进入到视野范围。

“这不是黄泉川家的孩子吗!”

“学园都市的黑科技产物?”

“不是啦!都说我跟黄泉川老师一样也是念完大学来到学园都市就业的!”

本不知如何向小萌老师介绍一方通行,没想到他们早就认识。上条暗松了口气。

“今天来我们学校体验入学的吗?说起来之前黄泉川老师给你办过入学手续但你跑去别的名校她很遗憾呢。不如借此机会转来我们这里吧?上条同学拜托你了,要带他好好参观哦。”

小萌老师不忘“一端览祭”的内在主旨,临走还在卖力为某高中拉人头。

上条和一方通行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还有这事?”的表情。


“呃……我们班的咖啡店十点开始营业,在此之前我先带你在校内参观一下吧。”

之前班级准备会上每个人都演练过的引导词顺着上条的嘴巴溜达出来。

一方通行像是还没睡醒,耷拉着眼皮,眨了眨眼睛,大概是默许的意思。看一方通行兴趣缺缺到懒得讲话,上条不由得心虚起来。学园都市的第一位理应不会对平凡的某高中有什么兴趣,他是在灵装的加持下接受自己的邀请勉为其难独自前来,因此才显得有些不对劲吧。

上条在心中做出如上解释,立即背叛母校和小萌老师,比手画脚夸大起隔壁学校的魅力。

“如果你觉得没什么意思的话,我们也可以去隔壁锐利学园看看,他们的选美活动每年都搞很大!”

这一提案即刻遭到一方通行摇头否决。

于是上条打消了叛校邪念,回到引导客人进行校内参观的正途。首先带着一方通行到露天摊位密集的礼堂前,了解各班级都有什么节目。

文化祭举办期间校内外都是盛装打扮的奇装异服人士,这让一身白还拄着拐杖的一方通行丝毫不显眼。但上条明显感到他与校园环境格格不入,就像在日常风景上叠加了一个新的图层,用了与底层完全割裂的混合模式。

这也不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靠的是那枚折纸灵验。

由各班级的摊位形成的小小商业街上人流如织,上条也被裹挟着前进,夹杂着拐杖敲击地面脆响的独特脚步声跟随着他,时而隐没在学生们招揽客人的喧嚣里。

或许是作弊放大了不安感,刻意放慢脚步的上条终于回过头。

“我们拉着手走吧,人太多了很容易走散。”

正因为在作弊,上条才胆敢有此提案。

一方通行明显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上条伸过来的手。


不是拳头对拳头,而是彼此交握在一起。上条拉着一方通行的手,逐一打卡某高中的礼堂、操场、教学楼、体育馆、食堂、福利社。手心里滑滑凉凉的触感,让文化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这边的杂草好茂盛,我曾经被罚拔草几个小时,根本看不出来有减少。”

路过体育馆后面的草地,上条没话找话宣讲自己的丢人体验。

“一到午休时间食堂和福利社就会变成战场。不过我基本上是自带便当派的。”

不知是否由于这个话题终于引起了客人的兴趣,上条感到一直虚握在手中的轻盈变得沉滞,他牵着的人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今天特别话少的一方通行没有应答。上条回头看到他头顶的发旋,过长的刘海,浓密的睫毛——都是纯净的白色。感觉到哪里不对的上条,弯腰扭脸由下往上看,果然不见那对石榴子色的眼眸。

第一位竟然站着睡着了。

原来他并非像是还没睡醒,是真的还没睡醒。

是因为要在八点钟准时到达某高中,七点钟甚至更早就要起床,中学之后空有学籍没去上学的一方通行,不习惯这么早起么?还是前几天出差夏威夷的疲劳还没缓过来?

身体强健且有韧劲的上条,不大能够想象得出虚弱体质的感受。他也并不知道在珍珠港美军基地汇合时,一方通行那一身血并不是被敌人溅到,而是被诱导使用了魔法导致身体内部遭到副作用的侵蚀。虽然一方通行立刻自行止血并用能力加速治愈,但细胞级的疲惫也被大大浓缩。

“先到保健室躺一下吧。”

已经用右手拉着一方通行的上条,再伸出左手去扶晃晃悠悠随时都会倒下的他。

这时上条那部泡过北冰洋的老旧手机不会读空气地响了起来。上条只得让迷迷糊糊的一方通行靠在自己肩头,接起了电话。

“喂?嗯——?哦……”

搁在颈窝处的那颗头动了动,发出黏糊糊的声音来。

“……怎么了?”

“土御门跑路了,蓝发、班长打电话喊我回去救火、呃、抱歉……”

上条复述紧急情况到一半,被一方通行的尖下巴硌得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连忙扶正了他。

一方通行将体重放到右手拄着的拐杖上,打了个呵欠。

“那就提前去你班级教室吧,反正也逛得差不多了。”


这句话缺少主语,上条一瞬间以为一方通行是让他一个人去,但分析一下全句,似乎是两个人一起去的意思。本以为一方通行会对跟上条一起到他班上有所抗拒,没想到主动提出。莫非是因为听到土御门跑路了没有熟人在就不会尴尬,还是前述那个折纸灵装的效果呢。


到达一年七班教室门口时,距离咖啡厅开始营业只剩半个小时,已经换上了工作服装的同学们进进出出,准备工作看似有条不紊。只有染了一头蓝发的班长哭丧着脸,看到上条出现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降临。

“阿上你终于回来了!土御门那混蛋,听说妹妹报名参加女仆对决就跑掉了!姬神同学自愿顶上后厨组土御门的缺,但是这样一来接待组就少了一个人,执行委员吹寄让我们自己解决,我现在上哪去找个闲人来、”蓝发耳环声泪俱下,按住上条的肩膀猛摇,突然越过上条肩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孔,“——诶你身后这位小美人是谁?”

“他是来参观体验的……黄泉川老师家的孩子。”

上条不知道一方通行的本名,如果报上“一方通行”这个对于学园都市的学生来说如雷贯耳的名号,恐怕即使在基本上都是低等级和无能力者的某高中也会引发骚动。因此上条采用了没有说谎但避重就轻的说法。


班长兼后厨组负责人蓝发耳环,听闻此言,破涕为笑。



3


临近十二点,秋高气爽与烈日当空并存,黄泉川家的寄宿者芳川桔梗带领另外两个寄宿者在第十三学区逛了一上午,此刻在行道树边的冰淇淋摊位一边休息,一边刷着学园都市门户网站。

呈现在首页的头条新闻清一色一端览祭相关。

某张图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

舔着冰淇淋的最后之作和番外个体,也把头伸到轻薄型笔记本电脑屏幕前。

““咦————?””


与此同时,女仆对决中午休战期间,顺利进入下一轮淘汰赛的土御门舞夏打开学园都市官方app的一端览祭专题,查看餐饮类别的动向。

“怎么回事……餐饮类的最热门店……不在家政或烹饪专门学校?这个地址不是哥哥的班级吗?”


十分钟后黄泉家的寄宿者们赶到了某高中,跟随人流的指引,找到校舍的参观入口,长蛇队列已经排到一楼的楼梯口。从人头攒动的队伍中传出七嘴八舌的闲聊,听得出很多外校学生也是看到新闻赶来的。

“那张照片上的,真的是那个人吗?御坂御坂难以置信,好想立刻亲眼看到!”

“本御坂也想马上当面嘲笑他哈哈哈哈。”

“再心急也要乖乖排队哦。”

“可是御坂们又不是来吃饭的,就探个班而已不用排队吧?“

“说的也是呢——诶不可以用能力从队伍头上面飞过去太危险了!”


十分钟后土御门兄妹抵达某高中旧校舍的入口。他们本来也先到了新校舍的参观入口,看到人山人海的景象,本校学生兼职业间谍土御门元春便带着妹妹另辟蹊径去走各种意义上的后门。

“从这里进去然后通过走廊到新校舍,经左侧楼梯迂回到我班教室。虽然绕了远路,这个路线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喵。”

“会令人一吃就想起故乡和母亲的饭,作为见习女仆的舞夏必须尝一尝!”

“义妹的心愿一定满足——虽然我想那不过是阿上做的家常菜而已吧。”


所有慕名而来的人,到达被报道的班级所在的三楼时都发现,在一楼看到的队伍只是在排队拿号,进入等位环节还另有一队。

如此令人绝望的排队态势下,三楼走廊里的气氛却难得平稳。

这要感谢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

一站一坐的两个队列,大部分人在忙着拍照及把照片上传SNS。而被各种型号的智能手机摄像头对准的,除了手机的主人自己,就是在两个队列尽头,由一年七班教室改装而成的咖啡店入口处,举着“等待时间XX分钟、现在XX号入场”的引导牌(准确说来是将固定好的立式引导牌揽在臂弯里)的咖啡店“看板娘”了。


半靠半坐在有扶手的高脚凳上,穿着黑亮的小皮鞋,白色过膝袜之上露出一截素肌,经过这段绝对领域,是中规中矩的短裤马甲衬衫正太风执事装。视线再往上移,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本应用来打领结的黑色宽丝带缠绕在纤细的脖子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枚黑色的蝴蝶结衬得他的脸孔和垂至肩头的头发更白,镜头对焦在暗部,使得取景框内五官都白得模糊不清,只有石榴子色的双眸愈发鲜明。

本是与日常格格不入的外貌,在装扮上文化祭非日常的服装后,意外地融入到文化祭的氛围之中,自成一道风景。

正是出现在学园都市门户网站一端览祭新闻中,并被标注为“二次元白化三无美少女?!”的那个人物。



4


下午三点半,因所有食材被消耗殆尽,一年七班的执事咖啡提前结束营业。

这次的执事咖啡能有如此盛况,完全出乎执行委员会的意料。执行委员吹寄制理最初制定的文化祭计划是搞章鱼烧摊,因为土御门和班长蓝发耳环的坚持,中途改为咖啡店。土御门拿来大量女仆装收藏品,但遭到全班女生一致反对,经过几轮论战,最终定案男装执事咖啡。

上条觉得或许因为刚好是男装,一方通行才接受了自己的请求,帮他们的咖啡店做了半天看板娘。

“变装”在全日本的文化祭中都很常见,已经不能成为卖点,能够吸引到这么多客人,除了现役JK执事们英姿飒爽,主要还靠菜品物美价廉。最初路过进来试试看的客人,被美味虏获后立刻向人推荐,口口相传,于是赶来排队的人越来越多。

而新闻社拍到看板娘的那篇报道登上门户网站首页,成为引爆客流的关键。


“辛苦了,班长和执行委员都让我好好谢谢你。”

上条提着慰问品炸鸡和咖啡走进后厨组休息室。

虽然有过无数次前科,这一次他一如既往,在错误的时间拉开了屏风——不能怪他不敲门,这个在教室里临时隔出来的后厨区域内再用屏风分割出来的休息空间,并没有可供敲的门存在。

进入上条视线的是下身的短裤和过膝袜还没有换下,但上身已经脱了个精光,正把两只手臂伸进袖子里,套头穿回自己的灰白条纹T恤的一方通行。

从锁骨到腰肢,一览无余。

被看光上身的当事人并不慌张,更没有尖叫,连拉下衣摆的速度都没有加快。

似乎正在践行,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近距离目击第一位的玉体而头晕目眩的上条,假笑并尬聊。

“这套衣服是按姬神同学的尺寸做的,你穿也好合适。不过要是我们按上一个方案搞女仆咖啡就更好了……”

不小心把内心深处的念想也脱口而出。

“你想看我穿女仆装?”

一方通行注视着上条,问得直截了当。

作为主厨忙碌了五六个小时满脑子都是菜品烹制方法次序的上条,突然回想起了在一方通行答应帮忙之前的种种行动。

今天一方通行对上条几乎是有求必应。

于是上条也直截了当回答。

“想看。”



5


“哇啊啊这玩意实在太灵了,上条先生差点玩脱了!”

上条大呼小叫着从茵蒂克丝手中接过为了避免因自己的不幸体质遗失或者破损而交给她来保管的心形折纸。

“如果让一方通行穿上女仆装陪我逛文化祭,明天效果解除后他会杀了我吧……他真的往自己身上套土御门留下的裙子可吓死我了!”

也不知道做法是否正确,想让本有24小时的效果提前结束,上条一边碎碎念,一边趴在矮桌上,用毛笔把写在两瓣上的汉字涂掉。

“没想到土御门会给我如此灵验的灵装,一开始还以为他想耍我——”

拥有数以万计的魔法书籍中全部知识的茵蒂克丝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当麻,这个折纸,确实有灵力在上面,不过……”

小修女指向写在纸上还没被彻底涂掉的汉字。

“应该要写本名才有用哦。”

“诶?”

上条把折纸拿到眼前,一片涂黑之中隐约还能辨识他在昨晚写下的八个汉字。


上 一

条 方

当 通

麻 行


上条当麻不知道一方通行的本名。

“……那怎么会灵验的??”

英国出身的茵蒂克丝说出发音地道的英语。

“LOVE IS BLIND吧。”


=END=


假设新约3两个人都从夏威夷直接回到学园都市参加了一端览祭的IF(强行。就是想让他们一起逛逛文化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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